我淡然应道:「知道了。」
我没问他原因,想来也不过是厌了之类的,和这世间大多数情侣一样。
很多年前当我们在一起时,我就在想这一天了。
我想分手的时候我一定绝不纠缠,善始善终,当一个体体面面的前任。
这样就算我们情人当不成,也可以当朋友,至少我还可以留在他身边。
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平静,以至于陆燃都幽幽地望了我许久。
不过很快他就满意地笑了,因为他知道我永远不会违背他的决定。
哪怕此刻他让我死,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从窗台跳下去。
omega 洗去标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甚至带有很大的风险。
医生反反复复地问了我很多遍:
「确定要洗去标记么,这可能会对你以后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。」
我没听到医生说的话,只是望着窗户外面一只蜻蜓出神。
它反反复复地撞着玻璃,似乎想要给自己撞一条出路。
就好像我一样,反反复复追逐一个不可能的人,让自己如此狼狈。
于是医生又皱着眉头,再问了我一句:
「你确定要洗去标记么?」
我哗地一下将窗户推开,蜻蜓受了惊,朝远处飞去。
我笑着望着它飞远,淡淡道:
「我确定,尽快给我安排吧。」
手术那天,陆燃特地给我放了几天的假,让我多休息几天。
病房里,刚刚接受完手术的 omega,鬼哭狼嚎地叫着。
omega 这个群体,痛觉神经本就比其他群体更加敏感,况且是硬生生地在腺体上割一刀。
因为是腺体上的手术,怕影响到***的正常代谢,洗标记的手术是不能打***的。
我很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,任由护士将我的手脚身体束缚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