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以后,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以泪洗面,是我最痛苦的一段记忆。爸妈当时也伤感了一阵时间,转头,又把林舒乔送到同一个启蒙老师手里。「姐姐有的天赋,妹妹说不定更高。」 那以后,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以泪洗面,是我最痛苦的一段记忆。爸妈当时也伤感了一阵时间,转头,又把林舒乔送到同一个启蒙老师手里。「姐姐有的天赋,妹妹说不定更高。」从那时起,我再不能看到任何和舞蹈相关的任
那以后,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以泪洗面,是我最痛苦的一段记忆。
爸妈当时也伤感了一阵时间,转头,又把林舒乔送到同一个启蒙老师手里。
「姐姐有的天赋,妹妹说不定更高。」
从那时起,我再不能看到任何和舞蹈相关的任何东西。
今晚,和无数个以前的夜晚一样,是很平常的一晚。
风很轻,月亮很亮。
我从决定离开,一直到登上飞机都没回头。
上飞机后,漂亮的空乘端来一个小小的蛋糕。
「尊敬的女士,感谢您选择我们航空公司的航班,我们全体机组祝您生日快乐。」
我微微一愣。
然后对她露出笑,谢谢啊。
我选择的目的地,是在乡下的外婆家。
下了飞机还需要转一趟高铁,下了高铁就有专门的旅游班车。
这几年,外婆生活的村子被政府开发成了旅游基地,每天都有专门往返的列车。
熬过了五六个小时,班车盘旋在山间公路上。
从老式的玻璃窗外望去,白色的云朵仿佛是从地里长出来的,风和热浪一起扑面而来。
我拍了几张照片,心情愉悦地发了个微博。
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,打断了我的轻松。
是霍峻的电话。
「请问什么事?」
「子琛发烧了,你知道医药箱在哪吗?」
「二楼储物室。」
「好。」
一阵沉默后,霍峻继续说:「找到了,谢谢。」
「不客气。」
正准备挂掉电话,霍峻却继续说:「替我向外婆问好,玩够了就回来,子琛一直在喊你。」
我拿着手机:「那你要告诉他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」
咔嚓一声,似乎是霍峻点起了烟,他语气很平静:「因为陈斯庭?」
「陈斯庭?」我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想起这个名字,顿时有些莫名其妙,「和他有什么关系?」
「他回国了,」霍峻说,「你们现在 IP 在一个地方。」
「霍峻,」我揉了揉太阳穴,「你现在好像不是很清醒,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也不想听懂。」
「以后再找不到的东西,可以问管家,生病了,就带孩子找医生。」
「我希望我们以后的关系,就是互不打扰。」
霍峻沉默片刻。
「行,如你所愿。」
到达外婆家门口时,我很激动。
曾经古朴的村落变得更现代化了,但依然保留着少数民族的特色。
熟悉的前院、熟悉的葡萄架、熟悉的溪流……
但——
门口却有个不熟悉的人。
很年轻,穿着黑色的 T 恤,戴着银色的骨链,似乎刚洗头,带着清凉的水汽。
我推着行李箱,迟疑地看着他,他也一直看着我。
距离越来越近,我们同时恍然大悟地发出声:
「陈斯庭?」
「林满?」
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。
回个老家,居然还能碰到以前一起参加比赛时的队友。
我因伤放弃舞蹈的这些年,陈斯庭一直在坚持。
大学毕业后,他和林舒乔一样,去了国外进修,我看见过很多次他们的宣传海报。
霍峻这么清楚他的行程,也是因为林舒乔。
他们是一个舞团的。
陈斯庭说,回国后,他一直想做一支独特的瑶族舞蹈。
而我外婆这边的村落,近几年因为瑶遗址文化有名,他特意来这里采风寻找灵感。
简单的寒暄过后,陈斯庭突然试探地问我:「林满,当年……以后,你还有尝试跳舞吗?」
我沉默片刻。
陈斯庭继续说:「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相关行业的医生,他的机构专门就做这方面的康复治疗,林满……如果你还想跳舞,你要不要试一试?」
「成功率也许没办法是 100%,」陈斯庭继续说,「还有,它的治疗费用可能比较高,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……借给你。」
似乎有些担心自己说错话,陈斯庭有些紧张地看着我。
「当然,你不愿意的话,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。」
刚出事那几年,我从没放弃康复治疗。
但是那些疗程,最后都没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