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指腹温柔地擦去我眼尾溢出的泪水,声音却很冷,「安城,你不乖。」所以这是惩罚。不知道睡了多久,反正我昨夜闭上眼睛时,白色的纱帘已经透进了一缕晨光。 他用指腹温柔地擦去我眼尾溢出的泪水,声音却很冷,「安城,你不乖。」所以这是惩罚。不知道睡了多久,反正我昨夜闭上眼睛时,白色的纱帘已经透进了一缕晨光。我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好半晌才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他用指腹温柔地擦去我眼尾溢出的泪水,声音却很冷,
「安城,你不乖。」
所以这是惩罚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反正我昨夜闭上眼睛时,白色的纱帘已经透进了一缕晨光。
我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好半晌才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手腕上,被领带束缚过的部分还裹着一圈红。
不疼不痒,但过分暧昧。
手机正好震动一声。
我本想看一眼时间,却被铺天盖地的消息吸引走了注意力。
班级群正不断跳跃着新消息,室友更是足足发了二十多条过来:
「你和班长……是真的?」
「不会吧你小子藏这么深?昨晚还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,难道是欲擒故纵?」
「我这个直男可不懂你们那套,我就是单纯好奇,你和班长,谁是上面那个啊?」
我被这几句话砸蒙了。
班级群更是满屏的恭喜。
班长人缘还算不错,还有人特地做了表情包,将我和班长的名字拼在一个爱心中。
「啧啧,安城这张脸真是男女通吃啊,我要是早点看出来我也去追他了,狗头保命,班长你可别吃醋哈。」
「一定瞒了我们很久吧?现在才公开也太不够意思了,发喜糖的时候要记得我啊!」
我顺着群消息点进了截图。
来自班长昨晚的朋友圈。
他发了一张自拍照,侧脸模糊,手中的胸针却清晰可见。
而他,就这样吻在了那枚胸针上。
那枚胸针,是我成年那天,少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。
那晚,少爷吻过我的眉眼,动作温柔。
就在我要昏睡过去时,能感受到某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皮肤,带来阵阵战栗。
「生日快乐,小安城。」
我挣扎着睁开双眼,少爷正静静地注视着我,眼底坠着星子似的,目光缱绻。
可现在,那枚荆棘鸟的胸针被人弄脏了。
那人恬不知耻地捡走了我遗失的胸针,还拍了这样容易让人误会的照片,大刺刺地发在了朋友圈。
他在挑衅我。
解决再多的流言蜚语,不如直接解决根源。
我把早就拉进黑名单的班长又重新拉了回来。
前面的聊天记录我没有删除,全是班长发来的消息。
各种不堪入目的骚扰和威胁,甚至有跟踪我,偷拍我的照片。
被我骂过一次后,他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,又重新开始发消息。
我直接将人拉黑,眼不见为净。
不过证据都保留了下来,就等着用上的这天。
「把胸针还给我。」
这份十八岁的成人礼,我视若珍宝,总是随身带着。
班上的同学或多或少都见过,也知道这对我的重要性。
于是班长这样一条朋友圈,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我们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。
哪个直男会去亲另一个直男的胸针?
班长像是早早守在了屏幕前,他回复得很快,
「安城,我终于等到你主动找我的一天了。」
我烦躁地换上衣服,抓了把头发。
涌上心头的,与其说是愤怒,倒不如说是慌张。
要是被少爷看见了,他会不会跟着误会?
哪怕什么都没发生,少爷会不会觉得,我也像这枚胸针一样,脏了?
我心漏跳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