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变暗后,占南弦回来了。见云缨和白泽依偎在一起,他皱了皱眉,但还是上前放轻了语气:“缨儿,今日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碧落体弱你是知道的,她情绪极不稳定。”“她说嫁人是她唯一的愿望,哪怕是假的她也想试一次,我必须为她实现。” 天色变暗后,占南弦回来了。见云缨和白泽依偎在一起,他皱了皱眉,但还是上前放轻了语气:“缨儿,今日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碧落体弱你是知道的,她情绪极不稳定。”“她说嫁人是她唯一的愿望,哪怕是假的她也想试一次
天色变暗后,占南弦回来了。
见云缨和白泽依偎在一起,他皱了皱眉,但还是上前放轻了语气:“缨儿,今日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碧落体弱你是知道的,她情绪极不稳定。”
“她说嫁人是她唯一的愿望,哪怕是假的她也想试一次,我必须为她实现。”
云缨静静直视着这个曾经许下誓言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。
忽然,她感觉额间热起来,似乎是那道神印在发烫。
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与占南弦初见时的场景了。
神武大帝那日说的话在脑海里复而响起:“七日后,这神印便会断了你的情根,抹去你的记忆。”
原来这遗忘,是一点点将她的记忆淡去。
所以,她已经在忘记了。
难怪如今她的心里再没有一点波澜。
“嗯,我不介意。”
她没有闹,占南弦却反而松不了气:“大婚只是走个过场,是假的。”
云缨扯了扯嘴角:“不如做戏做全套,我们去三生石把姻缘线断了吧。”
占南弦狠狠一怔:“你要和我断了姻缘?”
“等你与碧落大婚完,等碧落的身体好一些,我们再重新去三生石捆绑姻缘线。”云缨淡淡道,“这都是为了碧落,这样她也会更高兴些吧。”
占南弦露出犹豫的神色,虽说他直觉这样没必要。
但是想到碧落,他握住云缨的手:“缨儿,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碧落的,父皇打你的那下还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云缨淡淡道。
他们给她的伤害,她都不会再痛了。
夜里,占南弦以碧落身边不能没人陪的借口再次离开。
分明碧落的玉清宫就在玲珑殿的旁边,宫内也都有凤族族人看守,可占南弦便要到碧落的床榻边才能安心。
占麟也没回来,想来是住在了玉清宫里。
挺好的,云缨搂紧了白泽。
在翌日熹光升起的那刻,她额间再次发烫。
这次在她脑海中淡去的,是幼时记忆中的父王母后。
那时还没有碧落,父王和母后都很疼爱云缨,把她当作掌上明珠。
最好的绸缎,最好的吃食,最好的法器……
后来有了碧落,父王和母后也没有厚此薄彼,她有的,碧落也有。
所以云缨至今也想不明白,那年碧落为什么要自己摔进冰湖,然后诬赖给自己。
不过都不重要了。
离她彻底忘却他们,只剩五日了。
中午,族人来唤云缨到正厅用膳。
云缨过去的时候,其他人都已经在陪着碧落用膳了。
母后正细心吹着汤勺给碧落喂汤,父王也正给碧落夹着菜。
占南弦拿着帕子正准备给碧落擦嘴,占麟望着碧落要她小心烫。
看见她来,只有占南弦动作一顿。
而碧落笑吟吟地举起手和她打招呼:“姐姐你来啦,快,坐下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云缨的眼神却落在了碧落的心口上——
那一处,有一块鳞片形的光障护着碧落的心脉。
她永远也不会认错,那是占南弦与自己定情时,他送她的护心鳞!
云缨还记得,当时占南弦的誓言:“云缨,此生此世,生生世世,我都只爱你一人。”
龙族一脉,只要认定伴侣,便会将自己的护心鳞赠予对方。
而云缨的那一枚,在她生下占麟之后,就暂时给了占麟,护佑他在长出自己的护心鳞之前平安无事。
现在,这枚护心鳞却在碧落身上。
是占南弦的意思,还是占麟的意思,亦或者……是他们俩共同的决定?
占南弦注意到云缨的目光,张了张嘴想解释:“缨儿……”
云缨却从容地走近坐下,喊了一声:“父王,母后。”
便拿起汤碗喝了一口汤,丝毫没有要追问的意思。
见云缨没理自己,碧落面色有些苍白,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姐姐,对不起,都怪我让你的生辰被毁了……咳咳咳!”
话没说完,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,凤王凰后赶忙关切地上前为她抚胸捶背。
看着这番场面,占南弦心中兀地一刺。
他犹豫了一瞬,伸出手想要牵住云缨的手。
云缨却是轻轻避过了男人的手掌,在他的怔然中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