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烫,他便一脚踹上了房门:「靠!敢不敢换个词!「真忘了自己靠什么嫁进来的了!」张姨来劝:「少爷别动气,吓着孩子。「夫人这是怪你只在乎孩子不在乎她呢,女人的心你不懂。」 不烫,他便一脚踹上了房门:「靠!敢不敢换个词!「真忘了自己靠什么嫁进来的了!」张姨来劝:「少爷别动气,吓着孩子。「夫人这是怪你只在乎孩子不在乎她呢,女人的心你不懂。」爸爸更加生气了:「嫁进来之前她就知道
不烫,他便一脚踹上了房门:
「靠!敢不敢换个词!
「真忘了自己靠什么嫁进来的了!」
张姨来劝:「少爷别动气,吓着孩子。
「夫人这是怪你只在乎孩子不在乎她呢,女人的心你不懂。」
爸爸更加生气了:
「嫁进来之前她就知道,我在乎的只有孩子,她坚持嫁进来无非就是赌我能跟她日久生情,都是成年人,她自己赌输了现在来怪我?」
张姨又劝:
「人不都是贪心的吗,刚开始婚礼不办也能欣然接受是因为有盼头,如今成功嫁进来了自然就想要的更多了。」
爸爸低咒一声转身出了门。
张姨哄我睡觉时又和李姨嘀咕,我终于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些东西。
大概就是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就约定好妈妈不能管爸爸和谁玩,但是结婚后妈妈总是有很多花样游戏,她想让爸爸只跟她玩。
爸爸不跟她玩她就生气。
张姨说,人啊不能既要又要,求得了名分再要感情就有点不要脸了。
得不到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真是不该啊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,输不起当初别走这步啊。
李姨点头附和着:
「孩子可怜啊,想利用的时候硬生下来,想反悔三天两头说扔一次就扔一次,作孽呀。
「当时想生的时候说得多好听啊,当时说肚子里的是个小生命,就算少爷不认她也会生下来自己抚养长大。
「现在倒好,一天到晚一个好脸也不给孩子,也幸亏有保姆,不然这孩子早被她养废了。」
梦里的场景一个接着一个。
餐厅里,我和妈妈坐在餐桌旁,餐桌上摆满了爸爸爱吃的菜。
我饿极了,问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吃。
妈妈说等爸爸回来一起吃。
我们等了很久,妈妈端着菜热了一遍又一遍。
最后一遍热完爸爸依然没有回来。
妈妈面沉似水地将所有菜一股脑全倒进了垃圾桶,连我最爱的鸡翅一起,全都倒了进去。
我「哇」的一声哭了,大喊着:「妈妈坏,妈妈坏。」
妈妈一言不发,直接让张姨带走了我。
李姨边给我做面条边嘀咕:「典型的没苦硬吃啊,那菜非得热那么多遍吗,等人回来再一起热不行?
「知道不一定回来非得等,知道人不靠谱非得抱希望,这不纯给自己找病吗?
「天天的这点心思全在男人身上,但凡分出一分给孩子,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可怜。」
梦里最后的画面是妈妈离开之前。
那天我在奶奶家的花园里碰到个漂亮的阿姨,阿姨送给我一个大大的芭比娃娃。
娃娃好漂亮,我抱着娃娃迫不及待地去房间里给妈妈看。
我问妈妈漂亮吗,妈妈扫了一眼点了点头。
「漂亮。」她说。
于是那个娃娃成了我最喜欢的一个娃娃。
然后再次遇到那个阿姨时,阿姨烫了和娃娃一模一样的卷发,穿了娃娃同色系的衣服。
打眼看去,她和我每天不离手的娃娃简直一模一样。
妈妈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。
她问我:「那个阿姨漂亮吗?」
那个阿姨漂亮吗……
那个阿姨漂亮吗……
这句话像个魔咒,它无限膨胀将我包裹起来,淹没,再淹没。
我窒息般猛地睁开眼,入目一片纯白。
我是在医院里醒来的,爸爸正背对着我和妈妈说话。
「不解释解释吗?」爸爸问。
妈妈别开眼,唇紧紧抿着。
「我他妈问你话呢!」爸爸提高音量。
妈妈又绷起了下巴: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,我无话可说。」
话音不落爸爸猛地暴起,他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妈妈的下巴:
「什么叫无话可说,是心虚还是理亏,还是没长嘴?
「自己孩子扔了不要,领养别人家孩子,你自己犯贱可以,能不能别当我闺女的面秀恩爱?
「怎么着在我面前找不到存在感,来祸害孩子了?」
爸爸的手背被我咬出了血,渗出来染上了妈妈的嘴角。
他手下愈发用力。
「这是你要死要活非要生下来的孩子,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,你轻飘飘一句话,孩子半条命差点没了!」
妈妈的嘴终于被捏开了,她冷着的脸也扭曲了。
她猛地挣脱爸爸的手:
「算我当时瞎了眼才非你不嫁,鬼迷了心窍才要生下你的孩子,如今失望攒够了,从此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……」
妈妈还没说完,爸爸气笑了。
「艹!」他笑着骂了一句:
「我给你希望了吗,你就私自在这攒失望?
「我是不是当时就告诉你,结婚可以,别奢望我对你有感情。
「你是成年人,你自己权衡利弊后坚持要嫁,我从没缺过你钱,你倒好婊子当够了,立牌坊时拿我闺女献祭呢?
「还你过你的独木桥?你也知道那是独木桥,你不让孩子好过我让你独木桥都没得过。」
爸爸情绪有些激动,他低头看了眼手机,语音里好像是钟晓冉在催他。
他骂到一半忽然就停下了。